痛苦過激發瘋外星銅仁女

红霞的尸骸沉浸在黄昏的末端

◎亚修·林克斯×奥村英二。
◎人物属于吉田秋生,我擅自对其进行二次创作,十分抱歉。
         
                           
            
         
        
你该走了,亚修·林克斯说。
         
         
那可以是一份最终判决书,王者可以居高临下地睥睨俗物,花豹可以撕咬猎物的喉管使其顺服。可是他没有,他用平等的态度、身姿,用祈使句向对方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半个字都不假,痛点戳得手下不留情。你会碍手碍脚,回日本去吧。他说得很认真,哪怕他的吐字很轻很快,每个单词也能清晰地落入你的耳中,所以即使奥村英二的日式英语依旧有些蹩脚,也听清了近乎要被晚风蹂躏扯碎后撒得漫天遍野的句子。他听的懂每个单词,却在把他们组成一个完整的意思的过程上卡了壳,他花了点时间消化这句话,大概三秒吧。
         
         
——哦,他叫他回去,因为他会变成累赘。这个姗姗来迟的理解击垮了他一瞬,不过他没有在林克斯面前表现出来,那会让累赘标签和奥村英二贴合得更加紧密。所以他说,抱歉,我没听清。就算他把这句话都快刻到自己脑仁上,翻天覆地地想了,他还是问出来。能再说一遍吗。
         
         
于是十七岁的少年又重复了,为了十九岁大男孩的自欺欺人。还是同样的句子,一个词都没变。林克斯的嘴唇很薄,是高加索人特有的那种薄,给人漂亮和疏离的直观感觉,但他此刻翕唇的动作让奥村英二生出惶恐。他发誓,要是亚修朝着他骂几句在他的聪明脑袋里绝对不缺的脏字,他绝对会在下一秒铿锵有力地喊出在嗓子里的那声「不!」,但是亚修没有那么做,他的口气虽说直白且伤人但正在点上,而且说实在的,是个友善的建议,所以他只能把话咽下让它在胃里发酵,发酵的过程中产生奇异的辛辣与酸涩,有点像纳豆里加了辣酱油。
           
         
他放空了脑袋,把目光从林克斯身上放到天边被炙烤得灼热的霞云,他倚在围栏上,阳光璀然投至他视线所及的每处,包括身边的人。光在他灿金的发间追逐起舞,轻抚着他的脸庞,亲吻那对绿得惊心动魄的沙弗莱石。于是奥村英二的目光又到了对方身上,他现在是镀金的,也许不需要这层毫无意义的修饰他仍能这般耀眼,而且这层光让林克斯有些虚幻,这让他有些害怕。他引人注目夺人双眼,这是理所当然的,林克斯生来的外貌与后天的气场组成了世间独一无二的艺术品,上帝在铸造他时必定给予了过多的期望。如果可以,他希望此刻他们所交谈的事情并非沉重而苦涩。可惜没有如果。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无言以对。他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开口,出声之后他才发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得要命,但他继续说下去,细数自己愚蠢的过失和致命的不足。林克斯没有打断,只是听着,等他的声音最后弱得微不可闻了,才说,没这回事,你救了我和斯帝普。没等他的反应,他继续说,这是我头一次得到别人不求回报的帮助。他的话给了奥村英二一丝慰藉,虽然那微乎其微,但足够让他勉强触碰到什么的影子。谈话中萦绕着清浅的烟草味,随着开口的吐息流连在两人之间,一时分不清楚是从谁身上穿出的,可奥村英二从来不喜欢烟草燃烧刺鼻的味道和伤身的尼古丁,答案显而易见。
         
       
如果不用拿枪就能活,那又何必犹豫。他总结道,我们两个人所住的世界差异太大了。奥村英二沉默着,他从刚刚开始话就很少,他在思考。林克斯的这句话无疑在言语中将他们之间隔开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他们对彼此都望尘莫及,亚修·林克斯与奥村英二,像飞鸟与游鱼,像纳西赛斯与水镜。所以他说,我懂了。
              
             
可也许往往事与愿违,他们的交际还要持续很久。又也许往往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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